附中
高中那会儿,小卞跟我都不住校。晚自习后的回家路上,他会给我讲龙珠后续的故事,配合着东北话,非常有劲。大学毕业,我俩娶了各自的老同学,并在一年里相继当上了少男爸爸。后来,小卞从东德到美国,我则是跑了个反方向。今天出差在外,突然想到小卞,不知道现在他还讲不讲龙珠的故事,给他的儿子听。
高中的时候,有一次天很热,物理老师讲了个故事,说人体最适应的最佳温度大概是14、5读,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。譬如林彪,从小身体不好,组织上为了保护这位军事奇才,常年给他工作环境的温度都保持在14.5度。
所以我们教室里要尽快装空调。
晚上又想到以前物理老师讲的那个段子。当时讲磁生电,说刚解放,东北某地发现特殊磁场,从地下挖出很长的螺线管,追根溯源,一直通到东京。一查,是日军投降前偷埋的,利用特殊磁场切割磁力线,偷咱们的电。第二年日本国庆,我们找了根恁粗的磁棒,朝线圈怼进去,高压电往那儿一送,炸得他们嗷嗷叫。
还有个段子。讲大庆油田刚被勘探到,全国上下保密,报纸上报喜也就贴一张油井照片,也不说在哪儿。然而日本人第二天就定位到了大庆。组织上一讨论,原来是油井架子上挂了根小磁针,磁针指向泄露了天机。
夜里跑出来跟鹤壁这边的老乡们聚会,很开心。也许是很久没有编段子讲段子了,所以就听大家扯淡。久违了的那种空气,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是回到了遥远的附中。桌子的那头有石胖子有小杨,还有道哥,他笑得口水都流到我的袖子里了。
昨夜和友人叙完,骑车又绕道附中。人的一生除了童年和家,能给予持久温暖的寄托大概很少。对于我,附中生活算是其中之一。骑车经过的时候,有很多陈词滥调和翻来覆去的旧段子,一下子浮出来,让人觉得格外好。那些少年和姑娘,希望大家都过得好过得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