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
迎新年,给擦哥唱了一段芦苇疗养院,擦哥评曰,不是讲上海话的就是沪剧。不是所有牛奶都是特仑苏。
孩子最近热衷唱歌跳舞,我很犹疑地跟擦哥讲,这家伙不会是有点音乐细胞。擦哥很傲娇:你也不看看谁是他的妈妈。于是我就哈哈哈哈哈,但你也不看看谁是他的爸爸。
说来也巧,语言班认识的老李是零七化院的,咱俩原来都住45楼乙。老李比我早来几个月,也是刚开始挣工资,少不了当家做主的错觉,就一起去听交响乐。昨天在音乐厅,一进门老头老太太都西装革履,我就慌了,还好老李的秋衣也露在外面,算是凑成一对。音乐会演了啥都忘了,最紧张就是不知道啥时候鼓掌,一直绷着,直到散场才松口气。回去的火车得等很久,但是意外发现打折卡还可以各省五毛钱,深夜的火车站顿时弥漫着愉快的空气。
晚上老李带去听交响乐,也是人生头一回。几十根琴弓来来回回,两个小时看下来,眼冒金星。最欣慰的是看到了大镲,不由想起当年飞虹中学嗙嗙器首席的峥嵘岁月。
唱歌很难听,人生前二十年,在澡间浴室汽车车厢各种密闭空间自我催眠而不自知,直到擦哥不厌其烦地告诫,才终于认识到这个问题。最近出来跑长途,兴之所至唱起来,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么难听,就马上停下来,我俩都哈哈大笑。人总是需要一些幻觉,重要的是别真的信了就好。
刘导说唱歌除了唱功还有唱商,唱得走音但是唱商很高也行。最近在家里苦练中外名曲,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当民谣界的霍金。
顶楼马戏团的作品,除了上海童年,其他的都不太合口味。然后昨天看了关于他们的访谈,对这个本地乐队有了新的认识。很喜欢他们对于搞音乐的态度:兴之所至,瞎搞胡闹。民谣热了之后,新歌新人感觉反而不如前,归根结底,还是搞创作有了目的性。做人做事,大凡有了目的性,就无趣了。搞民谣更是如此。